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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五(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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堀多三藏 西域堀多三藏者。天竺人也。东游韶阳,见六祖。于言下契悟。后游五台,至定襄县历村。见一僧结庵而坐。三藏问曰:“汝孤坐奚为。”曰:“观静。”三藏曰:“观者何人,静者何物。”其僧作礼问曰:“此理何如。”三藏曰:“汝何不自观自静。”彼僧茫然莫知其对。三藏曰:“汝出谁门邪。”曰:“神秀大师。”三藏曰:“我西域异道。最下根者不堕此见。兀然空坐,于道何益。”其僧却问三藏:“所师何人。”三藏曰:“我师六祖。汝何不速往曹溪,决其真要。”其僧即舍庵往参六祖。具陈前事。六祖垂诲与三藏符合。其僧信入。三藏后不知所终。 韶州法海 韶州法海禅师者。曲江人也。初见六祖,问曰:“即心即佛,愿垂指喻。”祖曰:“前念不生即心。后念不灭即佛。成一切相即心。离一切相即佛。吾若具说,穷劫不尽。听吾偈曰:即心名慧。即佛乃定。定慧等持,意中清净。悟此法门,由汝习性。用本无生。双修是正。”法海信受,以偈赞曰:“即心元是佛,不悟而自屈。我知定慧因,双修离诸物。”坛经云:“门人法海者,即禅师是也。” 吉州志诚 吉州志诚禅师者。吉州太和人也。少于荆南当阳山玉泉寺。奉事神秀禅师。后因两宗盛化。秀之徒众,往往讥南宗曰:“能大师不识一字,有何所长。”秀曰:“他得无师之智。深悟上乘吾不如也。且吾师五祖亲付衣法。岂徒然哉。吾所恨不能远去亲近。虚受国恩。汝等诸人,无滞于此。可往曹溪质疑。他日回复,还为吾说。” 师闻此语,礼辞至韶阳。随众参请,不言来处。时六祖告众曰:“今有盗法之人潜在此会。”师出礼拜,具陈其事。祖曰:“汝师若为示众。”对曰:“常指诲大众。令住心观静,长坐不卧。”祖曰:“住心观静,是病非禅。长坐拘身,于理何益。听吾偈曰:生来坐不卧死去卧不坐。元是臭骨头,何为立功过。”师曰:“未审大师以何法诲人。”祖曰:“吾若言有法与人。即为诳汝。但且随方解缚,假名三昧。听吾偈曰:一切无心自性戒。一切无碍自性慧。不增不退自金刚。身去身来本三昧。” 师闻偈悔谢,即誓依归。乃呈一偈曰:“五蕴幻身,幻何究竟。回趣真如,法还不净。”祖然之。寻回玉泉。 匾担晓了 匾担山晓了禅师者。传记不载。唯北宗门人忽雷澄撰塔碑。盛行于世。略曰:“师住匾担山法号晓了。六祖之嫡嗣也。师得无心之心,了无相之相。无相者森罗眩目。无心者分别炽然。绝一言一响。响莫可传,传之行矣。言莫可穷,穷之非矣。师自得无无之无。不无于无也。吾今以有有之有。不有于有也。不有之有,去来非增。不无之无,涅盘非减。呜呼,师住世兮曹溪明。师寂灭兮法舟倾。师谭无说兮寰宇盈。师示迷徒兮了义乘。匾担山色垂兹色。空谷犹留晓了名。” 河北智隍 河北智隍禅师者。始参五祖法席。虽尝咨决,而循乎渐行。后往河北结庵长坐。积二十余载,不见惰容。及遇六祖门人策禅师游历于彼。激以勤求法要。师遂舍庵往参六祖。祖愍其远来,便垂开抉。师于言下豁然契悟。前二十年所得,心都无影响。其夜河北檀越士庶。忽闻空中有声曰:“隍禅师今日得道也。”后回河北,开化四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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