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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


  会稽句章民张然,滞役在都,经年不得归。家有少妇,无子,惟与一奴守舍,妇遂与奴私通。然在都,养一狗,甚快,名曰“乌龙”,常以自随。后假归,妇与奴谋,欲得杀然。然及妇作饭食,共坐下食。妇语然:“与君当大别离,君可强啖。”然未得啖,奴已张弓拔矢当户,须然食毕。然涕泣不食,乃以盘中肉及饭掷狗,祝曰:“养汝数年,吾当将死,汝能救我否?”

  狗得食不啖,惟注睛舐唇视奴。然亦觉之。奴催食转急。然决计,拍膝大呼曰:“乌龙,与手!”狗应声伤奴。奴失刀仗倒地,狗咋其阴。然因取刀杀奴。以妇付县,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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