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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五十八 总录部·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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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曰:为下克忠。《传》曰:忠为令德盖士之策名从官委质事君无贰尔心不为义疚时危而节见累至而行明周旋夷险秉操弥厉遭值事变守死无改是皆忠之属也。中代而下曷尝无其人哉!至乃勤身翼卫尽规缝阙诚心内著谨力兼茂义形於颠沛志烈於屯难去就之际确然不渝凶丑之会毅然有守垂谠言於将没全大节而陨命其或卑处纲佐退居士伍亦乃拳拳勖勉存心王室虽在亩亩犹不忘君斯可以为纯臣矣。 汉周纟沛人也。以舍人从高祖起沛尝为参乘高祖战有利不利终亡离上心帝以纟为信武侯(以其忠信故加此号)帝欲自击陈纟泣曰:始攻破天下未曾自行今上尝自行是亡人可使者乎!帝以为爱我赐入便门不趋封为胤城侯。 梅福为南昌尉(豫章之县)後去官归寿春数因县道上言变事(附县道之使而封奏也。变之事)求假轺传(小车之传也。)诣行在所条对急政(条对者一一条录而对之)。 龚胜字君实楚人徵光禄大夫称疾乞骸骨哀帝赐策归老於乡里王莽既篡国遣五威将帅行天下风俗将帅亲奉羊酒存问胜明年莽复遣使者即拜胜为讲学祭酒胜称疾不应徵後二年莽复遣使者奉玺书太子师友祭酒印绶安车驷马迎胜即拜秩上卿先赐六月禄直以办装使者与郡太守县长吏三老官属行义诸生千人以上入胜里致诏使者欲令胜起迎久立门外胜称病笃为床室中户西南牖下东首加朝服拖绅使者入户西行南面立致诏付玺书迁延再拜奉印绶内安车驷马进谓胜曰:圣朝未尝忘君制作未定待君为政思闻所欲施行以安海内胜对曰:素愚加以年老被病命在朝夕随使君上道必死道路无益万分使者要说至以印绶就加胜身取推不受使者即上言方盛夏暑热胜病少气可须秋凉乃发有诏使者五日一与太守俱问起居为胜两子及门人高晖等言朝廷虚心待君以茅土之封虽疾病宜动移至传舍示有行意必为子孙遗大业晖等白使者语胜自知不见听即谓晖等吾受汉家厚恩亡以报今年老矣。旦暮入地谊岂以一身事二姓下见故主哉!语毕遂不复开口饮食积十四日死。 後汉王丰为光武突骑光武追尤来等贼乘胜轻进反为所败贼追及短兵接帝自投高岸丰急下马援帝帝抚其肩而上顾笑谓耿曰:几为虏嗤频射却贼得免。 赵素与邓奉善後奉反於南阳数遗书切责之而谗者因言与奉合谋光武以为疑及奉反帝得书乃惊曰:赵真长者也。即徵引见赐鞍马待诏公车位至太傅录尚书事。 刘翊颍川人献帝迁都西京翊举上计椽是时寇贼兴起道路隔绝使驿稀有达者翊夜行昼伏及到长安诏书嘉其忠勤特拜议郎迁陈留太守。 何字伯求辟司空府及董卓秉政逼以为长史托病不就乃与司空荀爽司徒王允等共谋卓会爽薨以他事为卓所系忧愤而卒。 张温字伯慎少有名誉累登公卿亦阴与司徒王允共谋诛卓事未及发而见害田丰为侍御史弃官归家时袁绍起义。 兵卑辞厚币以招致丰丰以王室多艰志存拯救乃应绍命以为别驾劝绍迎天子绍不纳。 陈为沛相时吕布在下邳袁术欲结布为援乃为子索布女布许之(时布在徐州许以女嫁遣使韩胤以亻替号议告布并求迎妇恐术布成婚则徐扬合从将为国难,於是往说布曰:曹公奉迎天子辅赞国政威灵命世将征四海将军宜与协同策谋图泰山之安今与术结婚受天下不义之名必有累卵之危布以怨术初不已受也。女已在途追还绝婚械送韩胤枭首於市欲使子登诣曹公布不肯遣会使者至拜布左将军布大喜即听登往并令奉章谢恩后布为曹公所围乃遣许汜王楷告急於袁术术曰:布不与我女理自当败何为复来相闻耶汜楷曰:明上今不救布为自败耳布破明上亦破也。术时僭号故呼为明上术乃严兵为布作声援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兵救也。绵缠女身缚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曹公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 邓羲为荆州刘表治中献帝都许昌表虽遣使贡献然北与袁绍相结羲谏表表不听(汉晋春秋曰:表答羲曰:内不失贡职外不背盟主此天下之达义也。治中独何怪乎!)羲辞疾而退终表之世不出元尚献帝初为兖州刺史东之郡而魏太祖已临兖州尚南依袁术术僭号欲以尚为太尉不敢显言私使人讽之尚无屈意术亦不敢强也。建安初尚逃还为术所害。 徐璆为东海相献帝迁许以廷尉徵当诣京师道为袁绍所劫授璆そ茝位璆乃叹曰:龚胜鲍宣独何人哉!守之必死术不敢逼术死军破璆得其传国玺及还许并送前所假汝南东海二郡印绶司徒赵退谓璆誾綝难籝邪璆曰:昔苏武困於匈奴不队七尺之节况此方寸印乎! 臧洪为即邱长灵帝中平末弃官还家太守张超请为功曹时董卓杀帝图危社稷洪说超曰:明府历世受思兄弟并据大郡今王室将危贼臣虎视此诚义士效命之秋也。今郡境尚全吏人殷富。若动桴鼓可得二万人以此诛除国贼为天下倡义不亦宜乎!超然其言与洪西至陈留见兄邈计事邈先谓超曰:闻弟为郡委政臧洪洪者何如人超曰:臧洪海内奇士才略智数不比於超矣。邈即引洪与语大异之乃使诣兖州刺史刘岱豫州刺史孔遂皆相善邈计先有谋约会超至定议与诸牧守大会酸枣设坛场将盟既而更相辞让莫敢先登咸共推洪洪乃摄衣升坛软血而盟曰:汉世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毒流百姓大惧沦丧社稷翦覆四海兖州刺史岱豫州刺史陈留太守邈东郡太守瑁广陵太守超等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一力以致臣节陨首丧元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皆鉴之洪辞气慷慨闻其言者无不激扬。 魏李乾初平中以众随太祖破黄巾於寿张。又从击袁术征徐州吕布之乱太祖遣乾还乘氏慰劳诸县布别驾薛兰治中李封招乾欲俱叛乾不听遂杀乾蜀法正字孝直先主与曹公争势有不便宜退而先主不肯退无敢谏者矢下如雨正乃往当先主前先主云:孝直避箭正曰:明公亲当矢石况小人乎!先主乃曰:孝直吾与汝俱去遂退位至尚书令参军将军赵云为先主车骑曹公追先主於当阳长阪弃妻子南走云身抱弱子即後主也。保护甘夫人即後主母也。皆得免难迁为牙门将军。 吴谷利为孙权左右给使以谨直为亲近监权征合淝乘骏马上津桥桥南已见撤丈馀无板谷利在马後使权持鞍缓控利於後着鞭以助马势遂得超渡权既得免即拜利都亭侯於武昌新装大船名为长安试泛之钓台沂时风大盛谷利令舵工取樊口权曰:当张头取罗州利拔刀向舵工曰:不取樊口者斩工即转舵入樊口风遂猛不可行乃还权曰:阿利畏水何怯也。利跪曰:大王万乘之主轻於不测之渊戏於猛浪之中楼船装高邂逅颠危柰社稷何是以利取敢以死争权,於是贵重之自此后不复名之尝呼曰:谷。 陈表父武为偏将军从孙权击合淝战死孙权复其客二百家在会稽表简视其人皆堪好兵乃上疏陈让乞以还官充足精锐诏曰:先将军有功於国国家以此报之卿何得辞焉表乃称曰:今除国贼报父之仇以人为本空枉此劲锐以为僮仆非表忠也。皆取科取以充部伍所在以闻权甚嘉之下郡县科正户羸民以补其处。 石伟有节操高行及吴亡晋武帝诏曰:吴故光禄大夫石伟秉志清白皓首不逾虽处危乱廉节可纪年已过迈不堪远涉其以伟为议郎加二千石秩以终厥世伟遂阳狂及盲不受晋爵。 晋郭琦为右著作郎赵王伦篡位。又欲用琦琦曰:我已为武帝吏不欲复为今世吏终身处於家。 王允之年在总角从伯敦谓为似已尝以自随出则同舆入则共寝敦尝夜饮允之辞醉先卧敦与钱凤谋为逆允之已醒悉闻其言虑敦或疑已便於卧处大吐衣面并污凤既出敦果然视见允之卧吐中以为大醉不复疑之时父舒始拜廷尉允之求还定省敦许之至都以敦凤谋议事白舒舒即与导俱启明帝成帝初随舒之会稽及苏峻反允之讨贼有功封番禺县侯邑千六百户。 刘敬宣为会稽王世子元显征虏参军事隆安二年王恭起兵於京口以诛司马尚之兄弟为名敬宣父牢之为恭前军司马辅国将军晋陵太守置左领兵而恭以豪戚自居甚相陵忽牢之心不能平及恭北举牢之为前锋太傅会稽王道子与牢之书备言祸福使以兵反恭牢之呼敬宣曰:吾与王恭皆蒙先帝殊恩今居元舅之重义心未彰唯兵是从吾不能审恭事捷之日必能奉戴天子缉穆宰相与否今欲奉国威灵以明逆顺汝以为何如敬宣曰:朝廷虽无成康之隆未有桓灵之乱而恭怙乱阻兵志陵京邑大人与恭亲无骨肉分非君臣虽共事少时意好不协今日讨之於情何有牢之至竹里斩恭大将颜延遣敬宣率高雅之等还京袭恭恭方出城跃军驰骑横击之一时散溃元显进号後将军以敬宣为谘议参军。又加宁朔将军後为辅国将军谋袭桓玄不克与司马休之高雅之等奔长安求救於姚兴得兵数千人。又为玄所破乃奔慕容德敬宣素晓天文知必有兴复晋室者。又梦丸土而服之既觉喜曰:丸者桓也。桓既吞矣。吾复本土乎!乃结青州大姓诸崔并要鲜卑大帅免达谋灭德推休之为主克日垂□时刘轨为德司空大被委任雅之。又欲要轨敬宣曰:此公年老吾观其有安齐志必不动不可告也。雅之以为不然遂告轨轨果不从谋颇泄相与杀轨而去。 韩遥之安帝时为荆州治中转平西府录事参军以刘裕父名翘字显宗遥之遂字显宗名儿为翘以示不臣刘氏与司马休之俱奔姚兴刘裕入关。又奔於魏。 刘迈仕桓玄後为竟陵太守及刘毅与刘裕等同谋起义迈将应之事泄为玄所害。 宋张畅为南谯王长史义宣既有异图蔡等以畅民望劝义宣留之及解南蛮校尉以授畅加冠军领丞相长史遣门生苟僧保下都因颜竣陈义宣衅状僧宝有私货停巴陵不时下舍义宣起兵津径断绝僧宝遂不得去义宣将为逆遣嬖人翟灵宝谓畅朝廷简练舟甲意在西讨今欲发兵自卫畅曰:必无此理请以死保之灵宝知畅不回劝义宣杀以狥众即遣召畅止於东齐弥日不与相见赖司马竺超民保持故获全免既而进号抚军别立军部以收民望畅虽署文抚檄饮酒尝醉不省文书随义宣东下梁山战败义宣奔走畅於乱兵自归为军人所掠衣服都尽值右将军王玄谟乘舆出营畅已得败衣遂排玄谟上玄谟意甚不悦诸将欲杀之队主张世营救免送京师下廷尉削爵土配左右尚方寻见原复起为都官尚书。 庾炳之为始兴王镇军长史於时领军将军刘湛协附大将军彭成王义康而与仆射殷景仁有隙凡朝士游殷氏者不得入刘氏之门独炳之游二人之间密尽忠於朝廷景仁称疾不朝见者历年太祖尝令炳之衔命去来湛不疑也。义康出藩湛伏诛以炳之为尚书吏部郎与右卫将军沈演之俱参机密。 王僧虔迁司徒左西属兄僧绰为元凶所害亲宾咸劝避难僧虔涕泣曰:吾兄奉国以忠贞抚我以慈爱今日之事苦不见及耳。若得同归九泉犹羽化也。袁淑为太子左卫率元凶劭将为逆其夜淑在直二更许呼淑及萧赟等流涕谓曰:主上信谗将见罪废省内无过不能受枉明旦便当行大事幸相与戮力淑及赟曰:自古无此愿加善思劭怒变色左右皆动赟惧乃曰:臣昔忝伏事尝思效节况忧迫如此取当竭身奉令淑叱之曰:卿便谓殿下真有是也。殿下幼时尝患风或是疾动耳劭愈怒因曰:事当克不淑曰:居不疑之地何患不克但既克之後为天地之所不容大祸亦旋至耳愿急息之劭左右引淑等衿褶。又就主衣取锦截三尺为一段。又中破分赟淑及左右使以缚淑出还省绕床行至四更乃寝劭将出已与萧赟同载呼淑甚急淑眠终不起劭停车风化门催之相续徐起至车後劭使登车。又辞不上劭因命左右与手刃见杀於风化门外时年四十六。 程天福随孝武镇彭城後魏太武亲率大众至彭城遣人云:魏主致意安北程天祚一介常人诚知非宋朝之美近於汝阳身被九创落在殿外我手牵而出之凡人骨肉分张并思集聚取已语之但其弟苦辞今令与来使相见天福谓使人曰:兄受命汝阳不能死节各在一国何烦相见。 巢遂为绥安令时会稽太守孔顗反义兴诸县唯遂守节不移不受伪爵。 王孚大明末为海盐令泰始初天下反叛唯孚独不同逆。 刘弥之青州人明帝即位薛安都反青州刺史沈文秀遣弥之及张灵庆崔僧璇三军应安都弥之等寻归顺弥之青州强姓门族甚多诸宗从相合率奔北海据城以拒文秀。 何承天东海郯人谢晦镇江陵请为南蛮长史及晦进号卫将军转为谘议参军时朝廷既诛徐羡之将讨晦晦率兵既下承天留府不从及到彦之至马头承天自诣请罪彦之以其有诚宥之使行蛮府事後为廷尉卒。 邵领宗彭城人竟陵王诞举兵反孝武遣沈庆之讨伐彭城领宗在城内阴结死士欲袭诞先欲布诚於庆之乃说求为间谍见许领宗既出致诚毕复还城内事泄诞鞭二百考问不服遂支解之。 尹玄庆为海陵王休茂参军休茂杀司马庾深之等徵兵为乱玄庆起义兵攻袭休茂生擒之将出中司马斩首休茂平以玄庆为射声校尉。 南齐桓康勇果骁悍宋大明中随太祖为军容使从世祖在赣县泰始初世祖起义为郡所絷众皆散康装担一头贮穆后一头贮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自负置山中与门客萧欣祖杨彖之皋分喜潜三奴向思奴四十馀人相结破郡狱出世祖郡追急康等死战破之。 曹道刚字景昭彭城人性质直萧谌之废立也。道刚死之初废帝虽与道刚狎而未尝敢讠州帝悦市里杂事以为欢乐道刚取避之益州韩护善骑马帝尝呼入华林园中令骑尝狎之道刚出谓明帝主上犹是小儿左右皆须正人使日见礼则近闻韩护与天子齐马并驰此导人君於危地道刚欲杀之既而遣人刺护及道刚死张融谓刘绘曰:道刚似不为謟亦复不免也。答曰:夫径寸之珠非不宝也。而奉之所病云:何不疗之哉!此道刚所以死也。 杜文谦者吴郡钱塘人明帝为南郡王文谦侍五经文局历太学博士出为溧阳令未之职会帝知权萧谌用事文谦乃谓舍人綦母珍之曰:天下事可知灰尽粉灭匪朝伊夕不早为计吾徒无类矣。尔之曰:计将安出答曰:先帝故人多见摈斥今召而使之谁不慷慨近闻王洪轨与赵越尝徐僧亮万灵会共语皆攘袂扌追床君其密报周奉叔使万灵会魏僧勔杀萧谌则宫中之兵皆我用也。即勒兵入尚书斩萧令两郡伯力耳其次则遣荆轲豫让之徒因谘事左手顿其胸则方寸之刃足以立事亦万世一时也。今举大事亦死不举事亦死二死等耳死社稷可乎!若迟疑不断复少日录君称敕赐死父母为殉在眼中矣。珍之不能用时徐龙驹亦当得封珍之耻龙驹共诏因求别立事未及行而事败珍之在西州时有一手板相者云:当贵每以此言动帝。又图黄门郎帝尝问之曰:西州时手板何在珍之曰:此是黄门手板官,何须问帝大笑珍之时为左将军南彭城太守领中书通事舍人正直宿宣旨使即往蒋王庙祈福因收送廷尉周奉叔文谦同死文谦有学行善言吐其父闻其死曰:吾所以忧者恐其不得死地耳今以忠义死复何恨哉!王经母所以欣王经之义也。时人美其言梁江革为豫章王长史时魏徐州刺史元□僧降附革被敕随府主镇彭城城既失守革素不便马乃泛舟而还途经下邳遂为魏人执之魏徐州刺史安丰王延明闻革才名厚加接待革称患脚不拜延明将加害焉见革辞色严正更相敬重时祖桓同被拘絷延明使桓作欹器漏刻铭革唾骂桓曰:卿荷国厚恩已无报答今乃为虏立铭孤负朝廷延明闻之乃令革作丈八寺碑并祭彭祖文革辞以囚执既久无复心思延明逼之愈苦将加以扑革厉色而言曰:江革行年六十不能杀身报主今日得死为幸誓不为人执笔延明知不可屈乃止日给脱粟三升仅馀性命值魏帝讨中山王元略反乃放革及祖桓还朝诏曰:前贞威将军镇北长史广陵太守江革才思通瞻出内有闻在朝正身临危不挠首佐台铉实允佥请可太尉临川王长史。 张讥为士林馆学士侯景陷台城讥崎岖难卒不事景。 乐子云位江陵丞魏克江陵众奔散呼子云子云曰:终为虏矣。不如守以死节遂仆地卒於马蹄之下。 陈沈文阿仕梁为五经博士简文在东宫引为学士及侯景寇逆简文别遣文阿招募士卒入援京师城陷与张嵊共保吴兴嵊败文阿窜於山野景素闻其名求之甚急文阿穷迫不知所出登树自缢遇有所亲救之便自投而下折其左臂及景平高祖以文阿州里表为原乡令监江阴郡。 萧摩诃为侍中骠骑大将军隋总管贺。若弼袭京口摩诃众溃被执及京城陷贺。若弼置後主於德教殿令兵卫守摩诃请弼曰:今为囚虏命在斯须愿得一见旧主死无所恨弼哀而许之摩诃入见後主俯伏号泣仍於旧厨取食而进之辞诀而出守卫者皆不能仰视。 後魏穆崇代人也。道武之居独孤部崇尝往来奉给窟咄之难崇外甥于植等谋执道武以应之告崇曰:今窟咄已立众咸归附富贵不可失愿舅图之崇乃夜告道武道武诛植等北逾阴山复幸贺兰部崇甚见宠待位至太尉徙宜都公卒。 张兖为幽州刺史道武天兴初徵还後与崔逞答晋将书失旨黜为尚书令史及疾笃上疏曰:臣既庸人志无殊操值太祖诞应期运天地始开参戎氛雾之初驰驱革命之会托翼邓林寄鳞溟海遂荷恩宠荣兼出内陛下龙飞九五仍参顾问曾无微诚尘山露海今旧疾弥留气力虚损天罗有罪将填沟壑然犬马恋主敢不尽言方今中夏虽平九域未一西有不宾之南有逆命之虏岷蜀殊风辽海异教虽挺生明圣拨乱乘时而因几抚会实须经略介焉易失切在人谋伏愿恢崇道克广德心使揖让与干戈并陈文德与武功俱运则太平之化康哉!之美复隆於今不独前世昔子囊将终寄言城郢荀偃辞含遗恨在齐臣虽暗劣敢忘前志魂而有灵结草泉壤後数日卒。 娄提献文时为内三郎献文厌世提谓人曰:圣主升遐安用活为遂引佩刀自刺几至於死明文太后诏赐帛贰百疋。 甄珍为侍郎领御史中尉坐朋党免官时以鹰犬驰逐自娱朝廷有大事尤上表陈情。 徐遵明华阴人讲学於外二十馀人庄帝永安二年元颢入雒任城太守李湛将举义兵遵明同其事夜至民间为乱兵所害。 泉元礼雒州都督企之子东魏高敖曹围逼雒州杜窋为其乡道城既陷敖曹报企而企密诫元礼及其弟仲遵致力本朝仲遵以被伤不行元礼亦於路逃归时杜窋虽为刺史然巴人素轻杜而重泉及元礼至与弟仲遵相见感父临别之言潜与豪右结托信宿之间遂率乡人袭州城斩窋传首长安朝廷嘉之拜卫将军骠骑大将军世袭雒州刺史後元礼於沙苑战没复以仲遵为雒州刺史遵宿称干略为乡里所归及为本州颇得时誉。 梁韦嵩遵为萧宝夤中兵参军深见信任宝夤反令嵩遵率众出征嵩遵伪受其署既行之後遂与侯。 德等还来袭城以功封乌氏县开国伯邑伍百户。 苏湛为萧宝夤行台郎中深见委任孝昌中宝夤大败东还朝廷以为雍州刺史後自猜惧害中尉郦道元乃称兵反时湛卧疾於家宝夤令姜俭报湛云:元略受萧衍意旨乃欲见除郦道元之来事不可测居不能坐受死亡今便为身计不复作魏臣也。与卿契阔故以相报死生荣辱与君共之湛闻举声大哭俭遽止之曰:何得便尔湛曰:百口居家即时屠灭如何不哭哭数十声徐谓俭曰:为我白齐王王本以穷鸟投人赖朝廷假王羽翼荣宠至此国步多虞不能竭忠报德乃欲乘人间隙有不臧之心信惑行路无识之语欲以羸败之兵守关问鼎今魏德虽衰天命未改。且王之恩义未洽於民但见其败未见有成苏湛不能以百口居家为王族灭宝夤复报曰:此自救命之计不得不尔所以不先相白者恐沮吾计故耳湛复曰:凡为大事尝得天下奇士今但共长安博徒小儿辈计较辨有成理不湛恐荆棘必生庭阁愿乞骸骨归乡里脱得因此病死以下见先人宝夤素重之以其病笃。且知不为已用听还武功宝夤败庄帝即位徵补尚书郎既至庄帝曰:前闻卿答萧宝夤甚有美辞为我说也。湛顿首谢曰:臣虽言语不如伍被始终不易自谓过之然臣与周游契阔言得尽心而不能令其不反臣之罪也。庄帝悦拜散骑都尉仍领侍郎。 贾景隽以学识知名奉朝请迁京兆王愉府外兵参军愉起逆於冀州将授其官景隽不受愉杀之永平中赠东清河太守谥曰:贞。 王士良孝庄末为尔朱仲远府参军事与纥豆陵叔藩交战军败为藩擒遂居河右伪行台纥豆陵伊利钦其才擢授右丞妻以孙女士良既为姻好便得尽言遂晓以祸福伊利即归附朝廷嘉之。 北齐崔仲文东魏兴和中为丞相掾沙苑之败仲文持马尾以渡河及中流乍没乍出高祖望见之曰:崔掾也。遽遣船赴接既济劳之曰:卿为亲为君不顾万死可谓家之孝子国之忠臣加中军将军王为奉朝请兰京之乱冒刃捍御以其忠节赐爵平春县男赉帛七百段绫锦五十疋钱三万并金带骏马仍除晋阳令。 後周蔡袭高平人名著西州魏孝明正光中万侯奴寇乱关中袭乃背贼乘妻子归雒阳拜齐安郡守。 李远其先陇西人也。魏正光中天下鼎沸敕勒贼胡琮侵逼原州其徒甚盛远昆季率励乡人欲图拒守而众情猜惧颇有异同远乃按剑而言曰:顷年以来国家多难凶党乘机肆其毒螫王略未振缓其枭夷正是忠臣立节之秋义士建功之日丈夫,岂可临难苟免当在死中求生耳诸人并世载忠贞沐浴教义今。若弃同即异去顺就逆虽三尺童子犹或非之将复何颜以见天下之士有异议者请以剑斩之,於是众皆股慄莫不听命乃相与盟软遂深壁自守而外无救援城遂陷其徒多被杀伤唯远兄弟并为人所匿得免远乃言於兄贤曰:今逆贼孔炽屠戮忠良远欲间行入朝请兵救援兄晦迹和光可以免祸内同衅隙因变立功。若王师西指得表里相应既殉国家之急复全私室之危岂。若穷迫凶威坐见夷灭贤曰:是吾心也。遂定东行之策远乃崎岖寇境得达京师魏朝嘉之授武骑常侍俄转别将赐帛千疋并弓矢衣马等。 皇甫续武帝建德初为宫尹中侍武帝避暑云阳宫时宣帝为太子监国卫刺王作乱城门已闭百僚多有遁者续闻难赴之於玄武门遇皇太子下楼执续手悲喜交集帝闻而嘉之迁小宫尹。 薛端汾阴人初为司空高乾雍参军以天下扰乱遂弃官归乡里魏孝武西迁文帝令大都督薛宗礼据龙门引端同行崇礼寻失守降东魏东魏遣行台薛循义都督一千兵西度据杨氏壁端与宗亲及家僮等先在壁中循义乃令其兵逼端等东渡方欲济河会日暮端密与宗室及家僮等叛之循义遣骑追端。且战。且驰遂入石城栅得免栅中先有百家端与并力固守贵等数来慰谕知端无降意遂收还河东东魏。又遣其将贺兰懿南汾州刺史薛琰达守杨氏壁端率其属并招喻村民等多设奇兵以临之懿等疑有大军便东进船溺死者数千人端收其器械复还杨氏壁文帝遣南汾刺史苏景恕镇之降书劳问徵端赴阙以为大丞相府户曹参军。 卢辨范阳涿人也。初魏孝武入关事起仓卒辨不及至家单马而从或问辨曰:得辞家不辨曰:门外之治以义断恩复何辞也。孝武至长安授给事黄门侍郎领著作太祖以辨有儒术甚礼之朝廷大议尝日顾问赵青雀之乱魏太子出居渭北辨时随从亦不告家人其执志敢决皆此类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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