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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百八 总录部·远名避嫌嫉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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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既明。且哲以保其身。又语曰:以约失之者鲜矣。故士君子蕴明哲之心秉贞静之操畏权臣之盛满将求婚而辄拒避贵戚之气焰彼愿交而不答不屑毁誉而尽心纳忠静退守贞而罔求干预,或不矜於富贵,或不就其徵辟时人重其立志来者仰其清风载诸缣缃斯可尚矣。 汉刘德为宗正妻死大将军霍光欲以女妻之德不敢畏盛满也。 隽不疑为京兆尹大将军霍光欲以女妻不疑固辞不敢当。 後汉邓禹封高密侯以特进奉朝请禹以天下既定当远名势。 王丹京兆下邽人资性方洁邓禹表丹领左冯翊称疾不视事免归後徵为太子太傅时大司徒侯霸欲与交友及丹被徵遣子昱候於道昱迎拜车下丹下答之昱曰:家公欲与君结交何为见拜丹曰:君房有是言丹未之许也。 张霸为侍中时皇后兄虎贲中郎将邓骘当朝贵戚闻霸名行欲与为交霸逡巡不答。 李通尚宁平公主为大司空通性谦恭常避权势谢病不视事。 马廖援子也。少以父任为郎明德皇后立为虎贲中郎将廖性质诚畏慎不受权势声名尽心纳忠不屑毁誉。 王谦父畅祖龚皆为三公谦为大将军何进长史进以谦名公之胄欲与为婚见其二子使择焉谦勿许以疾免卒於家。 晋郑默为光禄勋后父杨骏先欲以女妻默子豫默曰:吾每读隽不疑傅常想其人畏远权贵奕世所守遂辞之。 解系梁州刺史脩之子也。清身洁己时荀勖门宗强盛朝野畏惮之勖诸子谓系曰:我与卿为友应向我公拜勖。又曰:我与尊先使君亲厚系曰:未奉先君遗教公。若与先君厚往日哀顿当垂书问亲厚之诲非所敢承。 宋谢瞻晋末为宋国中书黄门侍郎相国从事中郎弟晦时为宋台右卫权遇已重於彭城还都迎家宾客辐辏门巷填满时瞻在家惊骇谓晦曰:汝名位未多而人归趣乃尔吾家素以静退为业不愿干豫时事交游不过亲朋而汝遂势倾朝野此岂门户之福耶乃篱隔门庭曰:吾不忍见此及还彭城言於高祖曰:臣本素士父祖位不过二千石弟年始三十志用凡近荣冠台府位任显密福过灾生其应无远特乞降黜以保衰门前後屡陈高祖欲以瞻为吴兴郡。又自陈请乃为豫章太守晦,或以朝廷密事语瞻瞻辄向亲旧陈说以为笑戏以绝其言晦遂建佐命之功任寄隆重瞻愈忧惧永初二年在郡遇疾不肯自治幸於不永晦闻疾奔往瞻见之曰:汝为国大臣。又总戎重万里远出必生疑谤时果有诉告晦反者瞻疾笃还都高祖以晦禁旅不得出宿使瞻居于晋南郡公主胥羊贲故第在领军府东门瞻曰:吾有先人弊庐何为於此临终遗晦。《书》曰:吾得启体幸全归骨山足亦何所多恨弟思自勉励为国为家遂卒时年三十五谢晦弟也。初为州主簿中军行参军太子舍人俄迁秘书丞自以兄居权贵已蒙超擢固辞不就王敬弘临沂人也。文帝元嘉中为左光禄大夫东归後徵为太子少傅不就子恢之被召为秘书郎敬弘为奉朝请与恢之。《书》曰:秘书有限故有竞朝请无限故无竞吾欲使汝处於不竞之地太祖嘉而许之。 谢弘微为右卫将军元嘉六年东宫始建领中庶子。又寻加侍中弘微志在素官畏忌权宠固让不拜乃听解中庶子。 孟顗字彦重本昌安人兄昶贵盛顗不就徵辟昶死後起家为东阳太守。 江湛为彭城王义康司徒主簿太子中舍人司空檀道济为子求湛妹婚不许义康有命。又不从时人重其立志义康欲引与日夕湛固求外出乃以为武陵内史。 後魏杨津有六子长子遁字山才其家贵显诸子弱冠咸縻王爵而遁性澹退年近三十方为镇西府主簿。 北齐韩晋明嗣封东莱王有侠气朝廷处之贵要必以疾辞告人云:废人饮美酒对名胜安能作刀笔吏披反故纸乎!武平末为仆射百馀日便解官。 後周蔡祐明帝时为小司马帝之为公子也。与祐友昵及即位礼遇弥隆祐尝辞疾避之至於婚姻尤不愿交於势要。 唐薛元敬收之从父兄子也。为天策府参军兼掌记室与收俱为文学馆学士时房杜等处心腹之寄深相友托敬畏於权势竟不之狎如晦尝云:小记室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 王义方泗州涟水人也。少孤贫事母甚谨博通五经而蹇傲独行初授晋王府参军直弘文馆特进魏徵甚礼之将以侄女妻之义方固辞无几徵卒义方竟娶徵之侄告人曰:昔不附宰相之势今感知己之言故也。 杨於陵为润州句容主簿韩节镇金陵以女妻之秩满为岳鄂江西二府从事累官至侍御史韩自江南入朝总将相财赋之任德宗颇任遇权倾中外於陵自江西府罢卜筑於建昌以读书山水为乐殁德宗贞元八年徵拜膳部员外郎。 韩公武自宣武马部都虞侯将兵诛蔡贼授鄜州节度使宪宗元和十四年父弘入朝公武乞罢节度入为右金吾将军既而弘出镇河中季父充乃移镇宣武叹曰:二父联居重镇吾以孺子当金吾之职家门之盛惧不克胜坚辞宿卫改右骁卫将军性颇恭逊不以富贵自处。 王龟宣宗大中中为太常少卿以弟铎入相不愿在朝出为同州防御使。 後唐孔邈兖州曲阜人文宣王四十一代孙乾宁五年登进士第除校书郎崔远在中书奏万年尉充集贤校理以亲舅独孤损方在廊庙避嫌不赴职。 §总录部·避嫌 夫处簪缨之族任台阁之官而有服之亲不敢相临盖避嫌之道也。若乃父秉国钧而靡求仕进兄居柄用而固辞近职此盖奉公之亮节饰身之远谋虽与内不避亲疏不避仇者殊然而闲邪存诚防微杜渐亦足尚矣。 宋傅隆为尚书左丞以族弟亮为仆射缌服不得相临徙太子率更令。 王球为义兴太守从兄弘为扬州以服亲不得相临遂加宣威将军。 唐苏弟诜初拜给事中时为中书侍郎上表让诜所授玄宗曰:古来有内举不避亲乎!曰:晋祁奚是也。玄宗曰:。若。然则朕用苏诜何得屡言近日卿父子犹同在中书兄弟有何不得卿言非至公也。 马炫为左散骑常侍以弟燧拜司徒兼侍中以亲避转刑部侍郎。 李德裕字文饶幼有壮志苦心力学尤精西。《汉书》左氏春秋耻与诸生从乡赋不喜科试年才及冠志业大成贞元中以父吉甫谴蛮方随侍左右不求仕进元和初以父再秉国钧避嫌不仕台省累辟诸府从事。 杜从郁为左拾遗司徒佑之子也。元和元年九月以从郁为秘书丞郁始自太子司议郎为左补阙右补阙崔群韦贯之左拾遗独孤郁等上疏以为宰相之子不合为谏诤之官,於是降为左拾遗群等。又奉云:拾遗与补阙虽资品不同而皆是谏官父为宰相而子为谏官。若政有得失不可使子论父,於是改授权德舆元和五年入相起居郎翰林学士独孤郁以德舆之胥命守本官罢学士。 郑瀚为考功员外郎改国子博士史馆脩撰以父任仆射故也。 王起为吏部侍郎文宗太和元年六月以起为兵部侍郎充集贤殿学士判院事时起兄播为仆射平章事起在选部非便故移於他曹以集贤之职兼之。 梁赵光裔为翰林学士中书舍人开平三年为光禄太常少卿以兄光逢擢升相位固辞近职避亲嫌也。後唐孔邈为万年尉充集贤校理以亲舅独孤损在中书避嫌不赴职。 杨注为户部侍郎充翰林学士宰相涉之弟也。哀帝二年三月敕兄既秉於枢衡弟故难居宥密可守本官罢内 §总录部·嫉恶 仲尼有言曰:惟君子能好人能恶人盖有挺劲直之性禀直清之操嫉夫奸佞形於言色以至当官而行守法无贰抗志靡惑繇衷自信或裂裳裹足以长骛或操觚著论以申贬周爱陈迹以泄其愤怒激厉薄俗以扶於名教责败田之夫鄙其繇径讥贝锦之子斥是谗言恶彼犬羊之质奋兹鹰之志非刚毅中立卓然有守者孰能及,於是哉!其或观过所从不於其党多僻之世疾之已甚良非斯人之徒与。 齐公子元其弟商人弑其君舍而自立是为懿公,公子元不顺懿公之为政也。终不曰:公曰:夫已氏(犹言某甲)介子推晋人秦送文公至河舅犯曰:臣从君周旋天下过亦多矣。臣犹知之况於君乎!请从此去矣。重耳曰:若反国所不与子犯共者河伯视之乃投璧河中以与子犯盟是时介子推从在船中乃笑天实开公子而犯以为已功而要市於君固足羞也。吾不忍与同位乃自隐。 陈。《文子》齐大夫崔子弑其君陈。《文子》有马十乘弃而违之(崔杼作乱陈。《文子》恶之弃其四十匹马违而去也。)至於他邦则曰:犹吾大夫崔子也。 子产郑大夫也。郑徐吾犯之妹美(犯郑大夫)公孙楚聘之矣。(楚子南穆公孙)公孙黑。又使强委禽焉(禽雁也。纳采用雁)犯惧告子产子产曰:是国无政非子之患也。惟所欲与犯请於二子使女择焉皆许之子盛饰而入布币而出(布陈贽币子公孙黑)子南戎服入左右射超乘而出女自房观之曰:子信美矣。抑子南夫也。(言丈夫)夫夫妇妇所谓顺也。适子南氏子怒既而甲以见子南欲杀之而取其妻子南知之执戈逐之及冲击之以戈(冲交道)子伤而归告大夫曰:我好见之不知其有异志也。故伤大夫皆谋之子产曰:直均幼贱有罪罪在楚也。(先聘子南直也。用戈子直也。子产力未能讨故均其事归罪於楚)乃执子南而数之曰:国之大节有五女皆奸之(奸犯也。)畏君之威听其政尊其贵事其长养其亲五者所以为国也。今君在国女用兵焉不畏威也。奸国之纪不听政也。(奸国之纪谓伤人)子上大夫女嬖大夫而弗下之不尊贵也。幼而不忌不事长也。(忌畏也。)兵其从兄不养亲也。君曰:余不女忍杀宥女以远勉速行乎!无重而罪郑放游楚於吴将行子南子产咨於太叔(太叔游楚之兄子)太叔曰:吉不能亢身焉能亢宗(亢蔽也。)彼国政也。非私难也。子图郑国利则行之。又何疑焉周公杀管叔而蔡蔡叔(蔡放也。)夫,岂不爱王室故也。吉。若获戾子将行之何有於诸游昭公二年秋郑公孙黑将作乱欲去游氏而代其位(游氏太叔之族黑为游楚所伤故欲害其族)伤疾作而不果(前年游楚所击创)驷氏与诸大夫欲杀之(驷氏黑之族)子产在鄙闻之惧弗及乘遽而至(遽驿传)使吏数之(责数其罪)曰:伯有之乱以大国之事而未尔讨也。(务共大国之命不暇治女罪)尔有乱心无厌国不女堪专伐伯有而罪一也。昆弟争室而罪二也。(谓争徐吾犯之妹)薰隧之盟女矫君位而罪三也。(谓使太史书七子)有死罪三何以堪之不速死大刑将至再拜稽首辞曰:死在朝夕无助天为虐子产曰:人谁不死凶人不终命也。作凶事为凶人不助天其助凶人乎!请以印为褚师(印子之子褚师市官)子产曰:印也。若才君将任之不才将朝夕从女女罪之不恤而。又何请焉不速死司寇将至七月壬寅缢尸诸周氏之衢(衢道也。)加木焉(书其罪于木以加尸上)。又子产治郑邓析务难之与民之有狱者约大狱一衣小狱襦衤卒民之欲衣襦衤卒而学讼者不可胜数以非为是以是为非是非无度而可与不可日变所欲胜因傅致其罪郑国大乱民口諠譁子产患之,於是杀析民心是非乃定法律乃行。 向戌为宋左师鲁襄公十七年华阅卒华臣弱皋比之室(臣阅之弟皋比阅之子弱侵易之)使贼杀其宰华吴贼六人以铍杀诸卢门合左师之後(卢门宋城门合左师向戌也。贼杀华吴于向戌屋後)左师惧曰:老夫无罪贼曰:皋比私有讨于吴遂幽其妻(幽吴妻也。)曰:畀余而大璧(畀与也。)宋公闻之曰:臣也。不唯其宗室是暴大乱宋国之政必逐之左师曰:臣也。亦卿也。大臣不顺国之耻也。不如盖之乃舍之左师为已短策苟过华臣之门必骋昭公六年寺人柳有宠(有宠于平公)太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欲以求媚太子)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诈为盟书)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亡人谓华臣也。)既盟于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合比奔卫于是华亥欲代右师(亥合比弟也。欲代合比得其处)乃与寺人柳比从为之徵曰:闻之久矣。(闻合比欲纳华臣为右师)公使代之(代合比)见于左师左师曰:女夫也。必亡(夫谓华亥)女丧而宗室于人何有人亦於女何有(言人亦不能爱汝)。《诗》曰:宗子维城毋俾城坏毋独斯畏(诗大雅宗子之固。若城俾使也。)女其畏哉! 叔孙昭子鲁大夫也。昭公十年昭子聘晋齐高强奔鲁昭子至自晋大夫皆见高强见而退(高强子良)昭子语诸大夫曰:为人子不可不慎也。哉!昔庆封亡子尾多受邑而稍致诸君君以为忠而甚宠之将死疾于公宫(在公宫被疾)辇而归君亲推之(推其车而送之)其子不能任是以在此忠为令德其子弗能任罪犹及之难不慎也。丧夫人之力弃德旷宗以及其身不亦害乎!(夫人谓子尾旷空也。)。《诗》曰:不自我先不自我後其是之谓乎!(言祸乱不在他正当身以喻高强自取此祸)。 孔子谓季氏八佾舞於庭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孰谁也。佾列也。天子八佾诸侯六卿大夫四士二八人为列八八六十四人鲁以周公故受王者礼乐有八佾之舞季桓子僭于其家庙舞之故孔子讥之)。又季氏旅于泰山子谓冉有曰:女弗能救与(旅祭名也。礼诸侯祭山川在其封内者今陪臣祭泰山非礼也。冉有时仕于季氏救犹正也。)对曰:不能子曰:呜呼曾谓泰山不如林放乎!(神不享非礼放尚知问礼泰山之神反不如林放邪欲诬而祭之)。又季氏富於周公(周公天子之宰卿士)而求也。为之聚敛而附益之(冉求为季氏宰为之急赋税)子曰:非吾徒也。小子鸣鼓而攻之可也。(小子门人也。鸣鼓声其罪以责之)。又公伯寮子路於季孙(譛伯寮鲁人子路孔子弟子)子服景伯以告(鲁大夫昭伯回子也。告告孔子)曰:夫子固有惑志(季孙信谗恶子路)於公伯寮吾力犹能肆诸市朝(吾势力犹能辨子路之无罪於季孙使诛寮而肆之有罪既刑陈其尸曰:肆)子曰:道之将行也。与命也。道之将废也。与命也。公伯寮其如命何。又孔子为大司寇摄行相事于是诛鲁大夫乱政者少正卯。又琴张闻宗鲁死(琴张孔子弟子字子开名牢)将往吊之仲尼曰:齐豹之盗而孟絷之贼女何吊焉(言齐豹所以为盗孟絷所以见贼皆由宗鲁)君子不食奸不受乱不为利疚于回(疚病回邪也。以利故不能去故病身于邪)不以回待人(知难不告以待邪人)不盖不义(以周事豹是盖不义周终竟也。)不犯非礼(以二心事絷是非礼)。又原壤夷俟(原壤鲁人孔子故旧夷踞俟待也。踞待孔子)子曰:幼而不孙弟长而无述焉老而不死是为贼(贼谓贼害)以杖叩其胫(孔曰:叩击也。胫脚胫)孔子曰:巧言令色足恭(足恭便僻貌)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左丘明鲁大夫)匿怨而友其人(心自相怨而外诈亲)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 仲由字子路鲁哀公十四年小邾射以句绎来奔曰:使季路要我吾无盟矣。(子路信诚故欲得与相要誓而不须盟)使子路子路辞季康子使冉有谓之曰:千乘之国不信其盟而信子之言子何辱焉对曰:鲁有事于小邾不敢问故死其城下可也。彼不臣而济其言是义之也。由弗能。 汉汲黯字长孺濮阳人也。为右内史坐小法会赦免官後为淮阳太守既辞过大行李息曰:黯弃逐居郡不得与朝廷议矣。然御史大夫汤(张汤)智足以拒谏诈足以饰非非肯正为天下言专阿主意主意所不欲因而毁之主意所欲因而誉之好兴事舞文法(舞犹弄也。)内怀诈以御主心外挟贼吏以为重公列九卿不早言之何(言何不早言也。)公与之俱受其戮矣。息畏汤终不敢言。 李当户为郎武帝与韩嫣戏少不逊当户击嫣走于是帝以为能。 後汉朱震字伯厚初为州从事奏济阴太守单康赃罪并连康兄中常侍车骑将军超桓帝收康下廷尉以谴超诣狱谢三府谚曰:车如鸡栖马如狗疾恶如风朱伯厚。 岑蛭为南阳太守成晋功曹张牧为中贼曹吏宛有富贾张者桓帝美人之外亲善雕镂玩好之物颇以赂遗中官以此并得显位恃其伎巧用势纵横至与牧劝晋收捕等既而遇赦至竟诛之并收其宗族宾客杀二百馀人後乃奏闻于是中常侍侯览使妻上书讼其冤帝大震怒徵晋下狱死至牧遁逃亡匿齐鲁之间会赦出。 范滂为汝南太守宗资功曹委任政事滂在职严整疾恶其有行违孝悌不轨仁义者皆扫迹斥逐不与共朝。 盖勋献帝初为越骑校尉董卓不欲令典禁兵出为颍川太守徵还京师勋虽强直不屈而内厌於董卓不得意疽发背卒遗令勿受卓赙赠。 张奂敦煌人为太常以党罪禁锢归田里奂少立志节董卓慕之使其兄遗缣百疋奂恶卓为人绝而不受。 王允太原人年十九为郡吏时小黄门晋阳赵津贪横放恣为一县巨患允讨捕杀之後位至司徒。 魏袁亮贞固有学行嫉何晏邓等著论以讥切之位至河南尹尚书。 晋阎缵为西戎校尉司马赵王伦死既葬缵以车轹其蒙。 刘暾为司隶校尉其父毅疾冯紞︷饼醨竜攡狦攰卒紞位宦日隆暾慨然曰:使先人在不令紞得无患。 王澄少历显位累迁成都王颖从事中郎颖嬖竖孟玖谮杀陆机兄弟天下切齿澄发玖私奸劝颖杀玖颖乃诛之士庶莫不称善。 秦秀为博士性忌谗佞疾之如雠素轻鄙贾充及伐吴之役闻其为大都督谓所亲曰:充文案小才乃居伐国大任吾将哭以送师。 傅咸字长虞为议郎长兼司隶校尉刚简有大节风格峻整识性明悟疾恶如仇。 周馥为廷尉惠帝幸邺成都王颖以馥守河南尹陈<耳>上官已等奉清河王覃为太子加馥卫将军录尚书辞不受覃令馥与上官已合军馥以已小人纵暴终为国贼乃共司隶满奋等谋共除之谋泄为已所袭奋被害馥走得免及已为张方所败召馥还摄河南尹。 应詹字思远成都王颖辟为掾时骠骑从事中郎诸葛玫委长沙王乂奔邺盛称乂之非玫浮躁有才辨临漳人士无不诣之詹与玫有旧叹曰:诸葛成林何与乐毅之相诡乎!卒不见之玫闻甚愧。 孔群字敬林有智局志尚不羁苏峻入石头时匡术有宠於峻宾从甚盛群与从兄愉同行於横塘遇之愉止与语而群初不视术术怒欲刃之愉下车抱术曰:吾弟发狂卿为我宥之乃获免後峻平王导保存术尝因众坐令术劝群酒以释横塘之憾群答曰:群非孔子厄同匡人虽阳和布气鹰化为鸠至於识者犹憎其目导有愧色群仕至中丞。 温峤为江州刺史持节都督平南将军镇武昌在镇见王敦画象曰:敦大逆宜加斫棺之戮受崔杼之刑古人阖棺而定谥春秋大居正崇王父之命未有受戮於天子而图形於群下命削去之。 范答为中书郎儒雅方正其甥王国宝从妹为会稽王道子妻国宝持威权扇动内外嫉其阿谀劝孝武帝黜之。 范弘之为太学博士议殷浩赠谥为仆射王所怨出为馀杭令将行与会稽王道子笺曰:下官轻微寒士谬得厕在俎豆实惧辱累清流惟尘圣世窃以人君居庙堂之上智周四海之外者非徒聪明内照亦赖群言之助也。是以舜之佐尧以启辟为首咎繇禹以侃侃为先故下无隐情之责上收神明之功敢缘斯义志在输荩尝以谢石黩累应被清澄殷浩忠贞宜蒙褒显是以不量轻弱先众言之而恶直丑正其徒实繁虽仰恃圣主钦明之度俯赖明公爱物之隆而交至之患实有无赖下官与石本无怨忌生不相识事无相干正以国体宜明不应稍计强弱与浩年时邈绝世不相及无复藉闻故老语其遗事耳於下官之身有何痛痒而当为之犯时干主耶每观载籍志士仁人有发中心任直道而行者有怀智阳愚负情曲从者所用虽异而并传後世故比干处三仁之中箕子为名贤之首後人用舍参差不同各信所见率应而至或荣名显赫或祸败继踵此皆不量时趣以身尝祸虽有之称而非大雅之致此亦下官所不为也。世人乃云:下官正直能犯艰难斯谈实过下官知主上圣明明公虚已思求格言必不使尽忠之臣屈於邪枉之门也。是以敢献愚诚布之执事岂与昔人拟其轻重邪亦以臣之事君惟思尽忠而已不应复计利钝事不允心则谠言悟主义感於情则陈辞靡悔。若怀情藏意蕴而不言此乃古人所以得罪於明君明君所以致法於群下者也。桓温事迹布在天朝逆顺之情暴之四海在三者臣子情岂或异凡厥黔首谁独无心举朝嘿嘿未有唱言者是以顿笔按气不敢多云:桓温於亡祖虽其意难测求之於事止免黜耳非有至怨也。亡父昔为温吏推之情礼义兼他人所以每怀愤发痛。若身首者明公有以寻之王以下官议殷浩谥不宜暴扬桓温之恶感其提拔之恩怀其入幕之遇托以废黜昏暗建立圣明自谓此事足以明其忠贞之节明公试复以一事观之昔周公居摄道致升平礼乐刑政皆自己出以德言之周公大圣以年言之成王幼弱犹复遽避君位复子明辟汉之霍光大勋赫然孝宣年未二十亦反万机故能君臣俱隆道迈千岁。若温忠为社稷诚存本朝便当仰遵二公式是令矩何不奉还万机退守藩屏方提勒公王匡总朝廷岂为先帝幼弱未可亲政邪将德桓温不能听政邪。又逼胁袁宏使作九锡备物光赫其文具存朝廷畏惧莫不景从惟谢安王坦之以死守之故得稽留耳会上天降怒奸恶自亡社稷危而复安灵命坠而复构晋自中兴以来号令威权多出强臣中宗肃祖敛衽於王敦先皇受屈於桓氏今主上亲览万机明公光赞百揆政出王室人无异望复不於今大明国典作制百代不审复欲待谁先王统物必明其典诰贻厥孙谋故令问休嘉千岁承风愿明公远览殷周近察汉魏虑其所以危求其所以安如此而已。 古成诜为後秦给事黄门侍郎诜风韵秀举确然不群每以天下是非为已任时京兆韦高慕阮籍之为人居母丧弹琴饮酒诜闻而泣曰:吾当私刃之以崇风教遂持剑求高高惧逃匿终身不敢见诜。 宋孔答子初为高祖太尉主簿与王华为司马并有富贵之愿太祖初徐羡之等秉权日夜构之於太祖子尝东归至金昌亭左右欲泊船子命去之曰:此弑君亭不可泊也。华每闲居讽咏常咏王粲登楼赋曰:冀王道之一平假高衢而骋力出入逢羡之等每切齿愤叱叹曰:当见太平时不元嘉二年答子病卒三年诛羡之等华迁护军侍中如故。 北齐魏兰根为定州长流参军丁母忧居丧有孝称将葬恒山郡境先有董卓祠祠有柏树兰根以卓凶逆无道不应遗祠至今乃伐柏以为椁村人或劝之不伐兰根尽取之了无疑惧。 斛律光字明月为左丞相时祖为尚书左仆射所住宅在义井坊大事脩筑陆媪自往案行势倾朝野光甚恶之遥见窃骂云:多事乞索小人欲行何计数尝谓诸将云:边境消息处分兵马赵令常与吾等参论之盲人掌机密来全不共我辈语正恐误他国家事。 隋王谊周闵帝时为左中侍上士时大蒙宰宇文护执政势倾王室帝时拱默无所关预有朝士於帝侧微为不恭谊勃然而进将击之其人惶惧请罪乃止自是朝士无敢不肃。 唐韦伦为太常卿为宰相卢杞所恶改太子少保德宗幸奉天伦亦寻赴行在及卢杞白志贞赵赞等贬官关播罢相为刑部尚书伦於朝堂呜咽而言曰:宰相不能弼谐启沃使天下一至於此今仍为尚书天下何繇致理闻者敬惮之及扈从还京时擢用卢杞为荆州刺史伦。又再上表切言不可深为忠正之士所称叹。 陆贽为中书舍人翰林学士初贽受张镒知得居内职及镒为卢杞所排贽尝忧惴及杞贬黜始敢上书言事德宗好文益深顾遇奉天解围後德宗言及违离宗庙呜咽流涕曰:致冠之繇实朕之过贽亦流涕而对曰:臣思致今日之患者群臣之罪也。贽意盖为卢杞赵赞等言也。上欲掩杞之失则曰:虽朕德薄致兹祸乱亦运数前定事不繇人贽。又极言杞等罪状帝虽貌从心颇不说吴通微兄弟俱在翰林亦承德宗宠遇文章才器不迨贽而能交结权倖共拒贽於帝前故刘从一姜公辅自卑品苍黄之中皆登辅相而贽为朋党所挤同职害其能加以言事激切动失帝之欢心故久之不为辅相。 权德舆为太常卿时李繁者宰相泌之子初与翰林学士梁肃友善泌尝命繁持所著文请肃为序繁亦自有学术肃待之颇厚因得日熟其门及肃卒繁窃乱其配士君子无不叹骇积年摈弃後起为太常博士德舆奏请斥之。 柳公绰为山南东道节度使有道士献丹药试之有验问所从来曰:炼此丹於蓟门时朱克融方叛公绰遽谓之曰:惜哉!至道来於贼臣之境虽验何益乃沈之于江。 晋张希崇为灵州节度使性虽仁恕或遇奸恶嫉之。若仇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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