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觼軜


  毛传曰:“軜,骖内辔也。”郑笺云:“軜繋于轼前。”集传则曰:“两服两骖各有两辔,而骖马两辔纳之于觼,故谓六辔在手。”按大戴礼曰:“六官以为辔,司会均入以为軜。”夫以辔比六官,则辔止于六而无八;以軜比司会之均入,则六辔皆纳于軜中,而非但二也。故注《礼》者曰:“軜在轼前,敛六辔之余”,与郑说为合。在轼前则不在两旁,敛六辔则非止纳二辔矣。

  抑考古之言辔者,皆云六辔,如“六辔如琴”之类,不论其在手与否而总言之,不言八辔。盖骖马有两辔以左右使,而服马仅一辔当项上,其左右旋也,听命扵骖马。使如《集传》所云,则彼六辔分岐散而无以敛之,何所约而使在手?且使骖马内辔长繋觼中,不可收纵,则当其旋车先旋之一骖,必为内辔所拘,而项不得转矣。因思毛公所云“骖内辔”者,内音出内之“内”,字或作“纳。”徒云“骖内”者,以軜在中,去服近,去骖远,内骖辔则服可知己,要无軜中之辔不在手,而在手之辔不入軜中之理。毛、郑、大戴及见古车之制,考古者自当遵之以求通。若拘文而失其音义,因为臆度,则必成乎失。是所贵乎精思而博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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