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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选文学 > 凡尔纳 > 哈特拉斯船长历险记 | 上页 下页
一四


  “服从船长。”

  “啊!总是这倒霉的船长!”佩恩喊道。“你们难道没有看到在这些冰床上不再有船长,有的只是小酒馆?这是一种彬彬有礼地拒绝我们有权要求的东西的方式。”

  “但是你错了,有一个船长,”伯尔顿说,“我们不久就会看到他的,我拿我两个月的薪水打赌。”

  “好极了,”佩恩说,“出来一个我愿意当面讲两句话的人!”

  “谁在说船长?”一个新的插话者说。

  这是水手克里夫顿,他相当迷信,又嫉妒。

  “有什么关于船长的新鲜事儿吗?”他问道。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他。

  “唉呀,我料想他会在某一个早晨出现在他的舱里,没人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从哪儿来的。”

  “好了!”伯尔顿回答,“你又在幻想,克里夫顿,好像这家伙是苏格兰高地上奔跑的小妖精或小精灵似的!”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伯尔顿,这不能让我改变主意,每天经过船舱的时候,我都透过锁孔望一眼,总有一天我会来告诉你们船长是什么模样,他是怎么来的。”

  “噢,见鬼!”佩恩说,“他的来路跟所有的人一样,你的船长。要是这是个想把我们带到我们不高兴去的地方的家伙,大家就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了。”

  “好!”伯尔顿说,“佩恩都不知道他,就想跟他吵架了!”

  “谁不知道他?”克里夫顿反驳道,他摆出一副万事通的样子,“他知不知道,还有待核实!”

  “你想说什么?”格里珀问道。

  “我明白。”

  “可是我们不明白你!”

  “唉呀,难道佩恩没跟他有过不愉快的事吗?”

  “跟船长?”

  “是的,跟狗船长,因为这恰恰是一回事。”

  水手们互相看了看,不太敢答话。

  “狗也好,人也好,”佩恩嘀咕着,“我跟你们说,这头牲畜总有一天会成气候的。”

  “看看,克里夫顿,”伯尔顿严肃地问道,“你就像约翰逊开玩笑说的话,把这条狗当成了真正的船长?”

  “当然,”克里夫顿自信地说,“要是你们像我一样观察,你们就会注意到这头牲畜的举止不同寻常。”

  “哪些举止?快点,说说!”

  “难道你们没看到它带着威严的神态在艉楼上走来走去的样子,它望着船帆,就好像它在值班一样?”

  “这是真的,”格里珀说,“我甚至有一天晚上确实看到它把爪子搁在轮舵上。”

  “不可能!”伯尔顿说。

  “现在,”克里夫顿又说,“难道夜里他没有离开船走到冰原上,既不怕熊,也不怕冷吗?”

  “这也是真的,”伯尔顿说。

  “人们看到这头畜牲像一条忠实的狗那样呆在人旁边,在厨房转来转去,厨师斯特朗给指挥官送好吃的食物的时候,它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了吗?难道你们没有听到,夜里,当船走了两三海里的时候,它嚎叫得令你们脊梁发冷,而这在这样的气温下是不大容易感受到的?最后,你们看到过这条狗吃东西吗?它一点不吃人吃的东西,狗食从未动过,除非有一只手在船上秘密地喂养它,我有权力说这头畜牲不靠食物生存,因此,假如这不神奇的话,我就是头畜牲。”

  “说真的,”木匠贝尔回答,他已经听了克里夫顿的所有争论,“说真的,这是很有可能的!”

  但是其他的水手一言不发。

  “总之,”伯尔顿问,“‘前进’号到底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

  “我一无所知,”贝尔回答,“到时候理查德·山敦就会得到另外的指示。”

  “但是谁给指示?”

  “谁给指示?”

  “对,怎么指示?”伯尔顿说,他显得很急切。

  “快点,贝尔,说说!”其他水手又说。

  “谁给指示?怎么指示?哦!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木匠反驳道,他显得有点难为情。

  “啊,是狗船长!”克里夫顿喊道。“他已经写了第一次,也同样会写第二次。哦!我要是知道这头畜牲知道的一半,我就不愧为海军大臣。”

  “因此,”伯尔顿最后总结说,“你坚持狗是船长的观点?”

  “是的,正如我说的一样。”

  “好啦,”佩恩闷声闷气地说,“如果这头畜牲不想披着狗皮死去,它只能快点变成人,因为照佩恩的做法,我要整整他。”

  “为什么要这样?”

  “因为我愿意这样,”佩恩粗暴地回答,“我不想向任何人汇报。”

  “说够了没有。孩子们,”约翰逊先生嚷道,他在说话看来要出现僵局的时候出来干预了,“把锯子弄得更快些!还得穿过大浮冰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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