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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斯科姆比溪谷秘案(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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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斯垂德笑了。他说,“我看我仍然是个怀疑派。理论总是可以说得头头是道,但是和我们打交道的英国陪审团是讲求实际的。” 福尔摩斯冷静地回答说,“我们自有办法。你按你的方法办,你按我的方法办好了。今天下午我将是很忙的,很可能乘晚班火车回伦敦。” “让你的案子悬而不决吗?” “不,案子已经结束了。” “可是,那个疑团呢?” “那个疑团已经解决了。” “那么罪犯是谁?” “我所描述的那个先生。” “可是,他是谁呢?” “要找出这个人来肯定是不难的。住在附近这一带的居民并不太多。” 雷斯垂德耸了耸肩说:“我是个讲求实际的人。我可不能负责在这一带满处乱跑去寻找一个惯用左手的瘸腿先生。那样我会成为苏格兰场的笑柄的。” 福尔摩斯平静地说:“好吧,我是给了你机会的。你的住处到了。再见,在我离开以前,我会写个便条给你的。” 我们让雷斯垂德在他的住处下车后,便回到了我们住的旅馆,我们到达旅馆时,午饭已经给我们摆在桌上了。福尔摩斯默不作声,陷于沉思之中,脸上露出一种痛苦的表情,这是处境困惑的人的那种表情。 在餐桌已经收拾完毕之后,他说:“华生,你听我说,你就坐在这把椅子上,听我唠叨几句。我还不能十分肯定怎么办好,我想听听你的宝贵意见。点根雪茄吧,让我阐述我的看法。” “请说吧。” “唔,在我们考虑这个案子的案情时,小麦卡锡所谈的情况中,有两点当时立即引起你我两人的注意,尽管我的想法对他有利,而你的想法对他不利。第一点是:据他的叙述,他的父亲在见到他之前就喊叫了”库伊”。第二点是:死者临死时说了'拉特'。死者当时喃喃地吐露了几个词,但是,据他儿子说,听到只有这个词。我们必须从这两点出发去研究案情,我们开始分析的时候不妨假定,这个小伙子所说的一切都是绝对真实的。” “那么这个'库伊'是什么意思呢?” “唔,显然这个词不可能是喊给他儿子听的。他当时只知道他的儿子是在布里斯托尔。他儿子当时听到'库伊'这个词完全是偶然的。死者当时喊'库伊'是为了引其他约见的那个人的注意。而'库伊'显然是澳大利亚人的一种叫法,并且只是在澳大利亚人之间用的。因此可以大胆地设想,麦卡锡想要在博斯科姆比池塘会晤的那个人是一个曾经到过澳大利亚的人。” “那么'拉特'这个词又是什么意思呢?” 歇洛克·福尔摩斯从他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把它在桌上摊开。他说:“这是一张维多利亚殖民地的地图。我昨天晚上打电报到布里斯托尔去把它要来的。”他把手放在地图的一个地方上说:“你念一下这是什么?” 我照念道:“阿拉特。” 他把手举起来说:“你再念。” “巴勒拉特。” “这就对了。这就是那个人喊叫的那个词,而他的儿子只听清这个词的最后两个音节。他当时是使劲想把谋杀他的凶手的名字说出来。巴勒拉特的某某人。” 我赞叹道:“妙极了!” “那是很明显的。好啦,你看,我已经把研究的范围大大地缩小了。现在姑且承认那儿子的话是正确的,那么这个人有一件灰色大衣这件事就是完全可以肯定的第三点。对于一个有一件灰色大衣的来自巴勒拉特的澳大利亚人,我们原先只有一种模糊的概念,现在就明确了。” “那是当然。” “他是一个熟悉这个地区的人,因为要到这个池塘来必须经过这个农场或经过这个庄园,这个地方,陌生人几乎是进不来的。” “确实是这样。” “所以我们今天长途跋涉到这里来。我检查了场地,了解到了案情的细节,我已经把这个罪犯是个什么样的人告诉了低能的雷斯垂德。” “你是怎样了解到这些细节的?” “我的方法你是知道的。那就是靠从观察细小的事情当中了解到的。” “我知道你可以从他走路步子的大小约略地判明他的高度。他的靴子也是可以从他的脚印来判明。” “是的,那是一双很特别的靴子。” “但是他是个瘸子是怎么看出的呢?” “他的右脚印总是不象左脚印那么清楚。可见右脚使的劲比较小。为什么?因为他一瘸一拐地走路,他是个瘸子。” “那么,他是一个左撇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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