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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


  ※第七章 剧作家

  青年作家致力于喜剧、悲剧、轻歌剧的创作;
  结识大仲马;大仲马于185O年将他的《折断的麦秆》搬上舞台;
  遇见音乐家伊尼亚;儒勒·凡尔纳任巴黎歌剧院秘书

  感情上的失意并没打扰他既定的目标:在文学领域内立足。

  1849年,在获得法学士学位之后,他仍然呆在巴黎。很明显,他父亲想让他碰碰运气,对此没表示明确的反对。

  可是,这位“对现状不满”的年轻大学生使他不乏气愤的机会。1849年3月刀日,他在一封信中写了一大堆激烈的反军国主义的话,大伙都颇感惊讶:

  对于我进行抽签和抽签可能给我招致的些微忧虑,
  你一直显得神色忧伤。然而,你必须明白,我亲爱的爸
  爸,我对军事艺术何等重视……

  接着就是一大段抨击文字,对这段文字,《社会战争》的作者居斯塔夫·埃尔韦兴许也不会表示反对!如同这位鼎鼎大名的新闻记者那样,儒勒大概也会发生变化,并且承认,当然,“人们在地球上生活,一般不是要拿自己的生命去冒险并要剥夺别人的生命,”但遗憾的是,偏偏出现这样一些情形,人们不得不横下心来进行互相残杀。

  这种极端情绪正好说明这样一种气氛:当时,整个民族对帝国时代那些残酷的战争保留着一种痛苦的记忆。

  开始的时候,这位年轻作家相信自己具有戏剧爱好,因此,他首先踏上的正是这条路。1847年,他写了一部五幕诗体悲剧《亚历山大六世》。手稿上注明的日期的确是1847年5月8日。签名的末尾带有一个螺旋形符号,表明这位作者年轻幼稚。这个剧本用草体蝇头小字写在一个开本极小而又不大常见的本子上,这对我们确定后来所写的作品的日期很有帮助。

  五幕诗体悲剧《火药商的阴谋》也是以相同的字体写在同样大小的本子上的。乍一看,把这部悲剧的创作年代列在紧接《亚历山大六世》之后,即1848年,显然是合乎情理的。1851年3月他写给父亲的一封信证实了这种印象。在这封信中,他提出了自己的开支问题:

  我每月只得到125法郎,而不是150法郎,我亲爱的
  爸爸,只剩点点余额购买奢侈品,比方注射器!房租35
  法郎,伙食至少65法郎,加起来就是100法郎,还有25
  法郎用来买木柴、付照明费和寄信,我刚买了一双鞋,还
  要补衣服,买纸,等等,等等。起初,我要请人代抄《火药
  商》……

  事实上,这儿的“起初”指的就是1848年。独幕滑稽歌舞剧《一次海上游览》的签名为两个字,带出一个花缀,使用同样开本的纸,可认为是同一时期的作品,不过字体更为有力,在时间上或许稍后一些。

  从草书体字迹进行判断,两篇剧情简介《大松鸡》、《唐·加拉奥尔》以及独幕喜剧《拉伯雷的一刻钟》属同一时期的作品。

  1849年左右,这位年轻作家着手创作一部五幕悲剧《路易十五时代的一场悲剧》,字迹更潦草,而且显得疏松、细巧,签名由大写字母与之相连的名字组成,同样显得细巧而朴实。该剧本写在称为“学生”开本的好几个练习本上;两幕滑稽歌舞剧《阿布达拉》也写在同样的本子上,而且字迹相向。

  1849年,他很可能还写了独幕诗体喜剧《折断的麦秆》。

  1849年2月21日,大仲马在自1849年革命事件后关闭的民族歌剧院的观众大厅创办了历史剧院。他这位年轻朋友在他的包厢里观看了《火枪手的青年时代》的首场演出。

  大仲马一直不相信能看到他的剧本演出。他无法自
  制地向大伙解释剧情的发展。我见到一些知名人士,如
  吉拉尔丹、泰奥菲尔、戈蒂埃、儒勒、雅南等到这个包厢
  来。

  他满可以在剧院管理方面替大仲马出点力;这是一个挺好的见习机会,大仲马亦为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位助手而高兴。当然,这位戏剧爱好者十分忠诚,而且对他非常友好。事实上,他们之间也建立了亲密的关系,而且这位大师对他的这位学生很感兴趣。他阅读交给他的所有剧本,并把其中一个剧本留下了,这个剧本不符合历史剧的要求,但他似乎觉得可以调济剧场的气氛。

  借大仲马的一番好意,《折断的麦秆》于1850年6月12日在历史剧院上演并受到热烈的欢迎。这出按马里沃手法创作的独幕喜剧,塑造了一个风骚女人和一个吃醋丈夫的形象。这位丈夫拒绝把他妻子喜欢的一条项链送给她。两人同意采取当时非常流行的打赌方式,根据打赌结果作出决定:“一根麦秆被折断了”,从这时候起,谁要是接受对方的任何一件物品便算输。两人挖空心思,彼此都想使对方来个措手不及,但始终没获成功;后来由于丈夫出门,招来了从前的一位求爱者。侍女把他藏在壁橱里,丈夫亦有所怀疑,便向待女要壁橱的钥匙;他得到了钥匙,但打赌输掉了,不得不献出项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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